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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 (第2/3页)
然是环环相扣,早已算计好的。 ??宋之拂忽而心生怜悯,摇头道:“只可惜,你漏算了一步。” ??说着,她轻移莲步,竟是冲屏风后微微行礼:“夫君,奸细在此。” ??王诚如闻言,浑身一颤,又惊又惧的瞪大双目,不敢置信的往屏风后探去,顿时大惊失色—— ??只见那后头的床沿上,赫然坐着一素衣男子,那熟悉的挺拔身影,英挺眉眼,正是原本应当远在数十里外,巡视城防的燕王慕容檀。 ??那日在燕居之殿,他便与宋之拂商议好,以神秘的燕居之殿为诱饵,二人佯装离心离德,引内奸露面,便是去城郊寻访,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,实则他一早便已回来,藏于府中只不露面。 ??此刻他面色森寒,浑身紧绷,双膝上搁着的手早已紧握成拳,微微颤抖。他冷而怒的眸光扫向王诚如,似乎不愿相信,背叛他的竟是此人。 ??许久,他方开口道:“您伴我多年,我遵您一声老师,为何,”他深深吐气,“为何要这般待我?” ??王诚如亦面露痛苦之色,却终究迅速归于平静。他再蠢钝也该明白了,原来这数日的风言风语,皆是引他上钩的计策罢了:“我说了,不过忠君之事。”他神色越发古怪,“当年先帝以我为长史,除令我教导督促王爷外,最重要的,便是在王爷生异心之时,及时告知陛下。” ??慕容檀似被人戳中痛脚,一下床沿立起,赤着双目厉声道:“你住口!休得侮辱父皇!”他是先帝幼子,是除太子外最受器重的一个,那是他一直敬爱的父亲,怎么可能会对亲儿子这般狠心? ??王诚如望着他的双目里闪过半分温情与怜悯:“王爷怎能说这是侮辱?先帝此举分明圣明啊……不过都是帝王之术罢了。” ??慕容檀不愿相信,心中却已是明白了。 ??帝王之术啊……连骨肉亲情都不认了。 ??他颓然跌坐回去,双目失神的沉默片刻,便又恢复镇定,指着王诚如,扬声冲屋外人道:“来人,长史病重,生命垂危,当好生修养,请最好的大夫医治。” ??这是要下处死令呀! ??王诚如如老僧入定一般,毫不挣扎,任由早已暗设的侍卫们悄声押解而出。 ??寝殿再度归于平静。 ??宋之拂两世为人,早已遍尝为亲人设计的痛苦滋味,此刻她立在原地,望着垂头不语,呆怔无神的慕容檀,心底生出些同情。 ??身为儿子,被一心憧憬的亡父如此提防,甚至可说是早已抛弃,如何能不惊痛? ??她靠近两步,于他膝边俯身仰首唤了声:“夫君……” ??慕容檀双目迷茫的望着她,喃喃道:“他为何如此待我?母亲从小便告诫我,这天下将来都是太子的,我注定当不了太子,于是早早死了心,从来不争不抢……可他,是他将我丢进这燕北黄沙漫天的险山恶水里,令我再此守卫家国……我从未有怨言,可即便如此,他竟仍是从未相信过我……既如此,生我何用?” ??作者有话要说: ??工作原因,我都是周末的时候会比较忙,可能来不及更新,平时工作日都尽量日更。 ??感谢 不动如三 的地雷啊啊啊! ??第19章 心机落空 ??宋之拂从未见过她这幅颓然模样,一时无语,只更靠近些,伸手握住他,半晌方道:“先皇如此防范,定是料定夫君非池中之物吧。” ??慕容檀黯然的双眼闪了闪:“也许吧。”他拖着她的双手扯进怀中,二人坐于床沿静默无言,恍如汪洋大海中同乘一叶扁舟。 ??许久,他松手,面上的颓然与伤痛已然一扫而空,恢复往日冷峻莫测的模样。既然父亲如此苦心安排,生怕他这个幼子要抢了长子的皇位,他怎能令父亲失望? ??思忖片刻,他突然道:“既已让同你密会,令我生疑,为何还多此一举,假你名义写告密信?” ??宋之拂亦是一愣,随即想起此事。确然,这封信实在多此一举,不但不能达成目的,反而更易打草惊蛇,引慕容檀猜疑。 ??细细想来,应当只有一种可能—— ??“还有细作!” ??二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,随即便一愣,对视一眼,又迅速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