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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 (第2/3页)
将她领了出去,担忧的并非府里这错综复杂的宅门诡计,而是提防着被主子提拔收用的这一处风险啊。 ??春生的心情一时变得无比的沉重,她本就有些害怕那沈毅堂,且她日日待在书房里伺候,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若是那沈毅堂果真对她存了心思,她将如何拒绝。她不过是一届柔弱女子,在这座府里头,本就是供主子们随意驱使吩咐的奴婢,身份低微卑贱,如何能够与那掌控着她们生杀大权之人抗衡呢? ??春生手脚发凉,正在此时,只见那香桃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的床边,大眼睛忽闪着,只疑惑的瞧着她,道:“春生,你生病了么,你的脸色很不好看。”说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,惊讶道:“呀,好凉!” ??春生强笑着道:“我无碍。”又觉得嘴里发干,顺势接了香桃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。 ??香桃只狐疑的看着春生,道:“要不你还是歇一会儿吧,我去找归莎姐姐替你告假。” ??春生昨日才从家中回来,怎好意思再次告假,她看了下时辰,觉得不早了,只摆摆手道:“小香桃,我无事,只昨晚有些没睡好,今儿精神不济,你不必忧心。” ??说着便掀开了被子准备起身,却感到身子有些异样,她回身一看,便看到那浅色菱花床单上染了一抹扎眼的鲜红。 ??香桃惊呼道:“呀,春生,你受伤了,你看,你快看,你都流血了。” ??春生被那香桃大呼小叫惊得心中一凸一跳凸的,待一反身,便瞧见后头那白色的亵裤上也染红了一片。 ??春生一愣,原来是她来癸水呢。 ??这是春生的初潮,虽她之前未曾经历过,但母亲林氏曾与她细说过,倒也很快反应过来了,只压下了心中的惊慌,对着香桃道:“香桃,你悄悄地将蝶依姐姐唤来,就说我有事找她帮忙。” ??又看着香桃受惊的神色,便扯笑安抚道:“我没有受伤,这是来癸水呢,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,来癸水便代表咱们长大了,是个大姑娘了,你到时候也会要经历的,莫要惊慌。” ??春生细心的与香桃说明,香桃仍然将信将疑,只小心翼翼地问她来癸水了疼不疼,又立即道:“我去唤蝶依姐姐来救你!” ??说着便立即跑了出去。 ??春生强笑了笑,感觉手脚冰凉,小腹隐隐坠痛,便又拉开被子重新躺了进去,只倚靠在床榻上,心里一片复杂。 ??母亲说过,女孩儿来了癸水便是长大了,这原是喜事一件,代表着吾家有女初长成,可是春生只觉得有些困扰,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在里头。 ??待那香桃出去没多久,便见有人推了门进来,她心道怎么这么快,待探着身子过去瞧,却发现进来的人竟是那蝶艳。 ??只见她打扮得光鲜亮丽,上身穿了件桃红色对襟褂子,下面水绿裙子,头上插着一支赤金金钗,手腕上套着赤金缠丝镯子,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脂,全然照搬着那袭云姐姐的装扮打扮着,端得金贵气派,只这样一身打扮用在二等丫鬟的身子上,只觉得莫名的招眼。 ??蝶艳捏着帕子走了进来,视线在屋里打了个转儿,落到了春生床上,见春生还窝在被窝里,便捏着嗓子道:“哟,我还真是看走眼了,小小年纪能耐倒是不小,竟然缠着爷在书房里待了一整日,怎么着,这就开始摆谱了不成?” ??春生一见这蝶艳便知没甚好事,这斗春院里哪个不知道这蝶艳对那沈毅堂有意,平日里总是一口一个“咱们爷”,生怕别个不知道她那点心思,后又听到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