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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9) (第2/3页)
该直接变成地缚灵才对。 这个我可能知道, 鬼艰难地抬起已经骨折的胳膊给他看,在被半路召来之前,也一直有股力量拉着我往西飘,跟拴着根绳似的,好像正好是拴在我胳膊印着的这个印章上。 它努力抬起来的胳膊因为骨折呈现出一种不太自然的扭曲,但能明显看出上面印着一个挺奇怪的图案,之前被血糊住,现在再看却一点都没晕开,看起来更像是纹身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,印着图案的整片皮肤都完好无损,连一点被碎石划过的伤口也没有。 这图案我看着怎么总觉得我见过 贺衡茫然,你这个印是哪儿来的? 这只鬼记得还挺清楚:是我前几天去通灵鬼屋的时候印的就在西环路那,网上挺多人推的,我当时还是跟我一个同事一起去的。不过我们成功从鬼屋出来之后那的工作人员就给我们擦掉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。 这事算是越说越古怪了。 合理一点的推测是这只鬼生前去的鬼屋实在太吓人,直接吓丢了一魂,导致它这几日神魂不稳阴气缠身,以至于在爬山时遇到的其他鬼或者地缚灵趁虚而入,害了他性命。 但不应该有后面那段被根绳拽着往西跑,而是应该直接变成地缚灵留在原处。 更不该无缘无故在胳膊上多出个早就被擦掉的印章来。 祁殊想了想: 你刚刚说,你是跟同事一起去的鬼屋? 鬼点点头:对,我们俩刚完成一个大项目,想去庆祝一下的她不会也出事了吧! 这只鬼想到这儿,心里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,拖着随时要散架是身形在阵法里焦急地打转:肯定是那家鬼屋有问题!天师您帮我看看,帮我看看小薇怎么样了,我们俩是一起去的鬼屋 祁殊心说我又没有拘魂册,我怎么看她出没出事。 阴阳两界向来泾渭分明,自有一套规矩体系,尤其是对修道之人更是严苛。祁殊虽然平时在符篆和给祖师爷上香这方面没什么拘束,但对地府的规矩还是得心存两分敬畏。 至少这种无故查人阳寿的事不能乱做。 但凡被天道察觉,损阴德是一回事,被地府里巡查的阴差逮住,说不得要闹出多少的是非,没准连它那个叫小薇的同事都要被牵连。 那怎么办, 那只鬼急得转圈,是我带小薇去的鬼屋,如果她也出事了,都怪我,都怪我 贺衡听得一知半解:不是,等等,话题是怎么跳跃的,怎么就从他胳膊上的印章一下子确定是鬼屋有问题了? 还不能完全确定, 祁殊捻着一撮香灰细细思量,印章确实有问题,但也不能就证明那家鬼屋敢害人,更大的可能是它通过印章标记人的魂魄,等被标记的人正常死后再把魂魄召过去。 团团在贺衡怀里懒洋洋地躺了半天,这会儿才像是刚刚睡醒了一样喵了两声,跳下去绕着那只焦虑得要挠墙的鬼转了一圈:可它这明显是枉死,也不是正常死亡啊你消停会儿,本身魂魄就不稳,再瞎折腾,就算有养魂香撑着你也得魂飞魄散。 那只鬼茫然地看着一只会说话的猫,出于震惊勉强消停了一会儿。 所以会不会又是地府闹出来的破事, 自从那天的阴差在图书馆里逼逼赖赖一大堆没用的官腔之后,团团连带着对这一片的地府辖区负责人都没了好感,嫌人太多占地方,胆子也越来越大了,现在已经不光对生魂下手,连活人都敢想法子搞死 那不应当。 就算地府再明目张胆地处理生魂,那也只是把目标对准了阴间的事,在一定程度内蒙蔽天道也不难。可一旦涉及到阴阳两界的安宁,就不单是地府的阴差阎罗可以做主的事了。 无故枉害阳寿未尽的人,就是地府也不敢。 祁殊想了想,其实,要想确实那家鬼屋到底有没有问题,找阴差查枉死册最方便看看近期枉死的鬼身上有没有类似的印章,就能确定了。 祁殊说着,从桌子下的储物柜里翻出一捧黄灿灿纸元宝:我叫阴差来吧阵仗会摆得有点大,面上尽量稳一点,别太害怕,没事的。 没问题,我超稳的, 贺衡兴奋地打了个响指,所以我不用躲起来,是吗师父? 团团还不知道上次贺衡在鬼差面前露脸的剧情,匪夷所思地用尾巴尖尖抽他:你他娘的还真是个认亲小天才。 虽说上次在图书馆里召来的那个阴差滑不溜秋打官腔挺烦人,但说话间一来一往都还算友好。且祁殊好歹正经的正四品受